到了吃飯時間,老伴過來幫忙招呼。
1 烤紅薯攤上“粉絲”多
鏡頭一:10點多,第一爐紅薯烤制出爐,香甜的味道頓時彌漫在小區(qū)門口。忽然,傳來一聲清脆的童音:“爺爺,我來啦!”只見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掙脫媽媽的手,從青島新村小區(qū)門口蹦蹦跳跳地向呂廣善跑來。
“丫丫來啦!慢點跑,別摔著!”呂廣善連忙起身,拎過一個小板凳讓丫丫坐好,又挑了一個烤好的紅薯,放到丫丫面前的桌子上。
“這小妮子,鼻子靈著呢!一聞到味兒就拉著我來,哪天不來都不中。”丫丫的媽媽嗔怪地說。
鏡頭二:剛送走丫丫,一名中年人抱個小孩兒來到攤前,問道:“有小的沒?大的小孩兒吃不了?!眳螐V善翻揀著紅薯,拿出一塊兒說:“這塊中不中?”中年人正欲掏錢,呂廣善擺擺手:“給孩子吃吧,不要錢!”中年人有些驚訝,再三感謝之后拿著紅薯離開了。
“您剛才咋不要錢呢?不怕虧本兒?”記者問。
“我賣紅薯也就是圖個樂和,一個小紅薯不值啥錢,虧啥本。”呂廣善笑笑說。
鏡頭三:中午時分,一位老太太來到攤前,稱了一塊紅薯?!八膲K一斤,七兩紅薯兩塊八,給兩塊五吧!”呂廣善稱好后,邊算價錢邊把裝好的紅薯遞給她。
老太太接過紅薯,在錢包里找錢:“我這兒恰好有三毛零錢,給你兩塊八吧,這么冷的天你也不容易?!?/p>
“哎呀!這樣吧,我再給你添個小的。”接過應得的錢,呂廣善反倒像不好意思似的,轉身拿起一塊小紅薯,放進塑料袋里。
看慣了市面上的討價還價,這樁買主賣主互相謙讓、體諒的場景,讓我們生出幾分感動。
2 “紅薯師傅”原是大廠退休工人
比起一般賣烤紅薯的人的衣著,不少買主一眼就能看出呂廣善的工人身份——直到現(xiàn)在,他還是習慣穿在拖廠上班時的藍色工作服。
從1957年進入洛陽第一拖拉機制造廠到1996年退休,呂廣善在生產(chǎn)線上做了近40年熱處理工。
退休后,一下閑下來的呂廣善很不適應。一天,他在街頭閑逛時看到一個賣烤紅薯的小攤兒,忽然萌發(fā)一個念頭:自己也可以賣烤紅薯??!
當他找來鐵皮桶、泥灰準備做爐子時,兒女們不愿意了。在一家科研單位工作的兒子埋怨他:“爸,你又不缺錢,在家讀讀書、看看報安享晚年,為啥要出去賣烤紅薯呢?”
“誰說賣烤紅薯就不是安享晚年啦?”呂廣善說,“賣烤紅薯既能鍛煉身體,又能了解外面的社會,比悶在家里好多啦!”
擺攤賣烤紅薯十幾年,呂廣善的手掌和指頭上裂開一道道口子,僅一根食指上就粘了4條膠布。他說,這是由于烤紅薯時,雙手反復在炙熱的火爐與寒風中交替,一冷一熱,就容易開裂。
3 他烤的紅薯不作假
一上午,呂廣善的紅薯攤前顧客不斷。寒風里,一個個路人捧著熱騰騰的烤紅薯,迫不及待往嘴里送的情景,幾乎成了青島新村小區(qū)門口一道別致的風景。
呂廣善說,烤紅薯不要啥技術,只要不作假就中。他介紹,一斤紅薯在烤的過程中,會蒸發(fā)一部分水分,烤熟后只剩下七兩半??炯t薯的人都知道一個“巧辦法”,能讓紅薯既烤得快,又“壓秤”?!凹t薯烤到半熟時,不少人會拿出來捏捏,捏捏熟得快,水分蒸發(fā)得也少,利潤也就大了?!眳螐V善說。
可“捏熟”的紅薯沒有烤熟的甜。所以,呂廣善烤紅薯時從來不捏,紅薯下爐后,除了中間翻一次外,一定要烤足一個半小時才出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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