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尋找養(yǎng)子趙開開下落的李小然在62歲生日前一周被人殺了,兇案發(fā)生在河南濟源市玉泉辦事處舊河居委會高樓莊。
澎湃新聞9月15日從李小然親屬處以及警方通報材料了解到,兇案的犯罪嫌疑人正是李小然苦苦尋找的趙開開,李小然88歲的老母親在兇案中被砍成重傷,裝死躲過一劫。村民稱,61歲的李小然身上大傷40多處,小傷30多處。不過,上述案件細節(jié)未獲警方證實。
李小然的親朋、臨近村民們告訴澎湃新聞,27歲的趙開開是李小然的養(yǎng)子,剛出生沒幾天就到李小然家生活。趙開開的一名發(fā)小說,趙原本性格開朗,從廣東念書回鄉(xiāng)變得沉默少語,在身陷傳銷組織后性情大變且疑似患上抑郁癥。此后趙開開年紀輕輕不怎么干活,時常向在環(huán)衛(wèi)打雜工的李小然要錢,并數次變賣家產。
抱養(yǎng)27年,為何會是這樣一個悲慘的結局?趙開開的生父劉衛(wèi)告訴澎湃新聞,李小然曾多次因趙開開信用卡透支欠款的事找到他,透支金額有幾千塊錢。目前,濟源市警方已懸賞三萬元通緝犯罪嫌疑人趙開開。
養(yǎng)子弒母
濟源市玉泉辦事處舊河居委會高樓莊只有50多戶,村民們的院落一排排坐落在村干道兩側。許多人家院前,都栽著葡萄和果樹,綠樹成蔭下的村莊顯得很寧靜。
一個星期前的慘案,讓村民人心惶惶:“萬一開開再跑回來殺人怎么辦?”玉米已經成熟,擔心趙開開躲在地里,有些村民稱不敢去收玉米。
慘案發(fā)生地——趙開開家藍色院門緊鎖,門口扔著兩雙款式相同的暗紅色皮革鞋。它們的“主人”,是死去的李小然。李小然家前后兩戶沒有住人,西面是空地,只有東面住著一對80多歲、耳朵很背的老兩口。
兇案被發(fā)現是在9月9日上午9點多,李小然的大哥李小江帶著四斤月餅、兩只白條雞到妹妹家看望母親。他敲門沒有回應,妹妹的電話也無人接聽。
“感覺出事了?!崩钚〗襾砝钚∪坏闹断眿D,并請村里一四五十歲的男子,從鄰居家房頂翻到李小然家房頂,剛翻過去,男子看到院內西屋門前淌著約1平方米的鮮血,嚇得腿發(fā)軟,沒敢下樓。從鄰居家出來后,那個幫忙查看的男子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最后,李小江喊來做警察的侄子,翻到院內,打開院門。李小江看到滿臉是血的母親坐在院門后的板凳上很虛弱:“小然不中了,是開開(干的)?!?/p>
9月15日,澎湃新聞在濟源市第二人民醫(yī)院心內科,見到李小然88歲的母親。因為手筋被砍斷,老人左手打著石膏。老人下巴,左面頰、后腦都有縫合過的傷口,脖下有疑有被掐脖的紫痕。灰白的發(fā)辮上還有干涸的血染色。
家屬對澎湃新聞轉述了李小然母親對兇案的描述:9月8日晚上9點多,她從院里廁所出來,遭到趙開開砍殺、掐脖倒地。隨后,她聽到女兒被砍殺的雜亂聲音,但自己受傷無法動彈。后來,趙開開曾用手試探她有無鼻息,她屏住呼吸,躲過一劫。
醒過來后,老人艱難爬到屋里,看到女兒已經死去,后又爬到院門后面,但無力喊叫?!熬鸵欢椎木嚯x,老人爬了估計有兩小時。”老人的家屬說,案發(fā)當晚,村里沒人聽到異常。
村民們說,李小然身上大傷40多處,小傷30多處,兇器是家里的菜刀。不過,這些細節(jié)未獲警方證實。李小然的妹妹說,9月13日,李小然的尸體被火化,骨灰要放三年再下葬。兇案發(fā)生后的9月15日,是李小然62歲生日。
嫌疑人曾去精神病院治療
李小然的親屬們告訴澎湃新聞,趙開開是李小然的養(yǎng)子,他的生父是距高樓村10公里外的濟源市亞橋鎮(zhèn)亞橋村村民劉衛(wèi),雙方是遠房親戚。
1989年,已有兩個兒子的劉衛(wèi)家想要一個姑娘,但生下的卻還是一個男嬰,而恰好已有兩個女兒的李小然家想要一個男孩。于是,這個男嬰出生沒幾天就被李小然家抱養(yǎng),取名趙開開。雙方約定以后“不再來往”。
趙開開的二姐說,雖是抱養(yǎng),但父母對趙開開和對她一樣,并不嬌慣,也不苛刻。趙開開高三時,臉上長了許多青春痘,稱同學們嫌他“臟”,受到排擠后就退學。趙開開的二姐就讓他到廣州讀成人大專,最開始學習汽車維修,但趙開開有些弱視,稱看不清零件,后來改學動畫設計。成人大專周末上課,趙開開平時就到便利店等地打工,但總是干一段就嫌累不愿再干下去。畢業(yè)后,工作不好找,21歲的趙開開回到濟源。
村民們說,偶爾遇見打招呼,趙開開也就是點下頭。“感覺有些陰?!庇写迕裾f。
趙開開的一名發(fā)小回憶,高中以前,感覺趙開開很正常,也挺開朗,他們經常一起打籃球、臺球。趙開開從廣州回來后,變化很大,話少了,也不和朋友們玩了。趙開開被騙進傳銷,導致性情大變。
趙開開的大姐夫也說,趙開開曾被騙進傳銷20多天。多名家屬稱,因怕刺激到趙開開,他們從來沒敢過問趙開開被騙去傳銷到底經歷了什么。
劉衛(wèi)告訴澎湃新聞,2015年,李小然曾來到家里,稱要帶趙開開到新鄉(xiāng)市的精神病醫(yī)院治療,希望他家出些錢。但被其妻子拒絕,“當時說好的一刀兩斷”。
澎湃新聞致電新鄉(xiāng)市的精神病醫(yī)院,工作人員說,因為涉及隱私,無法提供相關查詢。不過,權威人士向澎湃新聞透露,警方已經調取相關病例。
澎湃新聞記者查詢到,2010年8月13日,趙開開曾發(fā)表“說說”稱,夢到夢中情人很開心,但早上抑郁癥又犯了,他感到十分難過。
劉衛(wèi)說,2015年8月,李小然再次聯系他,稱趙開開的病治好了,問能否幫其找一個工作。劉衛(wèi)就給趙開開在貴陽找了個保安的工作。
“連家里蒸饃的篦子都賣了”
趙開開的多名家屬說,2015年下半年,趙開開曾到貴陽做保安,2016年開春辭職回到濟源,帶回來一兩萬元工資?!八麐屨f幫他存著娶媳婦,他說 要存我自己不會存 ,沒把錢給他媽?!迸c李小然交好的高樓莊村村民牛老太說。
多名村民說,趙開開也不上班,很快將手里的錢花光,問李小然要錢遭拒,就開始賣家里的東西?!半妱榆囐u了好幾輛,電腦好幾臺。”
多名趙開開的家屬說,回濟源后,趙開開曾花3000元買了輛電動車,后來賣掉。他還將李小然騎的電動車賣掉。另有一輛電動車,是李小然騎其妹妹家的,李小然出門干活時,也被趙開開賣掉?!八ㄚw開開)開始說電動車在路上被搶了,后來承認賣了200元。”趙開開的小姨告訴澎湃新聞,就連家里蒸饃用的篦子,都被趙開開賣掉。至于趙開開把錢花到哪了,其多名家屬、同村村民均稱不清楚。
在多名高樓村莊村民看來,李小然非常勤懇,一直在環(huán)衛(wèi)打雜工,做些拔草種花的活,每天50元。而趙開開年紀輕輕,卻不務正業(yè),前年還曾將李小然耳朵打傷。對于弟弟和母親的關系,趙開開的二姐不愿細談,只稱“也沒什么大的沖突”。
生前,李小然一心想為趙開開張羅一門親事。前年,她花五六萬元把家里重新裝修一番:新藍色院門高大氣派,院墻加高到5米,衛(wèi)生間、廚房鋪了瓷磚、屋里重新粉刷?!斑€不是想讓別人來了,覺得這家條件還行,好說媳婦。”有村民說。
前年,為給嫌疑人趙開開說一門媳婦,李小然重新裝修了房屋,換了院門。
高樓村距濟源市區(qū)不足10里。多名村民說,趙開開總在城里晃,案發(fā)前,他們已經兩三個月沒有見過趙開開,李小然一直在找趙開開。
有村民還記得,案發(fā)前的9月7日中午,李小然騎著電動車滿臉心事,她要去城里找已經兩三個月沒有回家的趙開開。剛出村口,被一老太攔住閑聊。“天氣越來越冷,你說,他在外面夜里睡哪,餓了吃啥啊!”說著說著,李小然落了淚。
沒人知道案發(fā)當晚趙開開為何突然回家,以及為何作案。趙開開的生父劉衛(wèi)說,案發(fā)前不久,李小然打來電話,稱接到法院傳票,趙開開的交通銀行信用卡連本帶息透支5700元,一直未還,問其是否能想辦法還上。9月3日,查詢屬實后,劉衛(wèi)還款1900元,剩余的準備干兩個月活再還。
劉衛(wèi)說,后來,李小然再次打來電話,稱家里來了幾個“警察”,四處拍照,稱趙開開的某行信用卡欠款數千元,要求盡快還錢,她很害怕。
“欠債也不至于抓人啊?!眲⑿l(wèi)感覺很蹊蹺,經過查詢,趙開開并未在該行辦理信用卡,他便未搭理。令他憤怒的是,案發(fā)后,他還收到“警察”發(fā)來的催款短信,稱若不還錢,將上門抓人。“一看就是騙子?!眲⑿l(wèi)說。
濟源市公安局通緝嫌疑人趙開開。
9月13日,濟源市公安局懸賞3萬元通緝嫌疑人趙開開。懸賞通告稱,嫌疑人趙開開短發(fā),絡腮胡,身高1.68米,中等身材,性格內向,經常混跡于網吧或鬧市區(qū),曾當過保安。嫌疑人手臂上有傷,逃跑時身上和衣服上可能有血跡。懸賞通告所配9月6日所拍監(jiān)控視頻及截圖顯示,趙開開穿著一身黑衣,表情冷漠,走路時愛背著雙手。
濟源市公安局有關人士告訴澎湃新聞,警方仍在全力抓捕嫌疑人,案件正在調查,詳細信息不便透露。澎湃新聞注意到,9月15日中秋節(jié),濟源市公安局局長侯欽東曾到犯罪偵查支隊“9·09”專案組等部門慰問一線民警。(文中人物均為化名)
昨日上午,合肥長豐縣雙墩鎮(zhèn),民警分成小隊在案發(fā)村莊附近麥田搜捕嫌犯。案發(fā)當晚,民警在現場調查走訪得知,吳龍有重大作案嫌疑,其在案發(fā)后失蹤。就在記者離開現場時,還不斷有大批增援警力來到案發(fā)村子,在周圍的田地和樹林里進行搜捕。
案發(fā)后,犯罪嫌疑人吳龍失蹤,民警在村子周圍展開了地毯式搜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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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時間2014年12月20日,美國紐約布魯克林區(qū),當地兩名警察今晨在駕車巡邏時,遭遇“伏擊”,在被槍手擊中頭部后,送到醫(yī)院不治身亡。美國著名黑人民權活動者夏普敦牧師案發(fā)后高調批評殺警行為,并指出黑人小販加納的家人與此案毫無關系。
在案發(fā)前曾當眾叫囂“都看好我馬上要做什么”。
當地時間2014年12月20日,美國紐約布魯克林區(qū),當地兩名警察今晨在駕車巡邏時,遭遇“伏擊”,在被槍手擊中頭部后,送到醫(yī)院不治身亡。美國著名黑人民權活動者夏普敦牧師案發(fā)后高調批評殺警行為,并指出黑人小販加納的家人與此案毫無關系。
據最高人民法院官方微博消息,最高人民法院通報七起法院干警違反中央八項規(guī)定精神典型案件。案發(fā)后,林濤被免去黨組書記、院長職務,并受到黨內嚴重警告處分;相關院領導還各自退繳了走訪送禮的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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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局在發(fā)布會上宣布已將懸賞獎金提升,任何有助于警方逮捕嫌犯或提出重罪指控者,即可得到7萬美元的賞金。休斯敦華裔聯盟代表徐華講述了孫氏兩兄弟在參加野營時與大家互助互愛的故事,對遇害同胞表示深切的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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